第49章爛桃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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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爛桃花
花團錦簇的禦花園中，雲國新帝熱情地說著話，皮笑肉不笑的。
涼州憲武侯明珍玉乃是□□一脈，遠居涼州，與明霜霜關系淡薄，平日也不來往。如若不是皇族血脈微弱，不是選到他。
“說起來，朕理應尊稱你為一聲皇姐。”
“不敢當。”
“皇姐，什麽拿得出手的，不如就送你一件稱心的寶物吧。喏，那個。”
順著新帝的手指方向，明霜霜看到牡丹花後的清麗容貌，那張臉她再熟悉不過---穆霖。
新帝的意思再明確不過，他要將穆霖送給明霜霜。
穆霖就安安靜靜站在花後，一襲藍色水杉不言不語，勝卻人間無數。
前世，明霜霜豢養的面首裏，穆霖獨得恩寵，十日就有九日是他陪伴在明霜霜身側。足以可見，穆霖的姿容多絕色。
明霜霜藏於袖子裏的手微微一抖，佯裝鎮定，“多謝陛下恩賜，但是......家中已有郎君。”
新帝送人可不是單單送過去，他容不得明霜霜拒絕：“皇姐，這是不給朕面子？”
花隨風動，蝴蝶飛舞。
按理，明霜霜從風國回來後，應該回到封地幽州。
是新帝的意思，明為犒勞，實則囚禁。
在京師，明霜霜早就不覆往日的輝煌。
如此嚴峻的形勢下，明霜霜不得不冷靜下來。她再也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公主，做任何事都三思再三思。
“那就謝謝陛下恩賜。”
明霜霜擠出的笑容很是牽強，就連遲鈍的琥珀都看出來。
以致於回宮的路上，琥珀時刻擔憂公主。幸而穆霖與公主不同程一輛馬車，琥珀有機會詢問公主。
琥珀：“公主，您是不是不喜歡穆大人？”
明霜霜眸中深谙，神色黯淡，多了幾分惆悵，“不喜歡又怎樣，還不是要收下。”
琥珀義憤填膺，慷慨激昂：“您是公主，不喜歡就拒了唄。陛下總不能駁了你的意思吧。公主，咱們不受這個委屈。”
明霜霜看著琥珀，想起了從前的自己。那個時候父皇還在，皇兄們也在，她是無憂無慮的公主，可以隨心所欲。
“琥珀，我的心思不要對外人講。你知道就好。”明霜霜盯著團扇。
琥珀不解，“為什麽？”
明霜霜頭也不擡，淡淡：“現在的府邸伺候的人眾多，你可有看見熟悉的面孔？”
琥珀搖搖頭。
明霜霜繼續：“那些人都是陛下的眼線，安插在府裏監視咱們。”
琥珀：“那咱們回幽州唄？”
幽州，暫時回不去了。
明霜霜自嘲：“陛下不會放咱們回幽州的。”
琥珀不解：“為什麽？”
明霜霜嘆息：“冰原是戰無不勝的將軍，他迅速崛起，一旦他攻陷風國的國都，就會成為雲國人心裏的無敵戰神。”
琥珀小小的眼睛裏是大大的困惑。
明霜霜擡眸對上她的視線，“皇帝要掌握制衡，不能讓朝臣一方獨大，需要培養新勢力來抗衡深受百姓愛戴的戰神冰原。而我，就是陛下要培養的新勢力。”
“咱們陛下是涼州來的，信不過朝堂上的人，不敢輕易扶持他們某一個，怕培養出第二個冰原來。我乃公主，自幼長在皇宮。陛下不怕我勢力龐大，因為我是公主，這輩子也只能是公主。”
朝臣勢力龐大，是會造反稱帝的。但是明霜霜是公主，自古以來，雲國是沒有女帝先河，帝王皆是男子。
新帝就是擔心冰原造反，才扶持明霜霜，但是又不忘控制明霜霜。冰原與明霜霜相鬥，最好兩敗俱傷，那才是新帝樂意看見的局面。
皇權不能旁落，歷史的長河中不乏這種事例。武將或文成的威望大過於皇帝，那麽皇帝就得削弱他的影響，來掌控局勢。制衡，不僅得控制，還得保持平衡。
明霜霜語重心長：“穆霖是陛下的人，以後在府裏說話要格外註意。琥珀，你性子不比金兒，大大咧咧的，可不能再和從前一樣，什麽話不過腦子就說，定要謹慎。”
琥珀似乎是聽懂了，又好像沒聽懂，“可是，冰原將軍他從不曾違抗聖上的意思，他帶著雲國的將士一路打到風國的國都。公主，我還是不懂，為什麽陛下要防著他。”
馬車停下，府邸到了。陛下新賜的府邸很大，大到堪比皇宮。
明霜霜輕輕拍了拍琥珀的額頭，“你不懂便不懂，只是記得禍從口出這句話。”
琥珀點點頭。
得到了公主的授意，琥珀將穆霖安排在會春園。會春園離公主的寢殿不遠不近，中間隔著思夏園。皇帝賜予的人，不能安排得太遠，但是也不能太近。
明霜霜踏上門檻一剎那，回眸瞥見剛下馬車的穆霖，他如從前般盛世美顏。
只是，重生一世，明霜霜真心喜歡白宇，並且已經決定了此生與白宇雙宿雙棲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。
不得不承認，穆霖的美貌是不可多得的。但是，明霜霜一想到前世被抄家後，穆霖卷著錢就跑了，這件事讓她到現在都很膈應。
好看有什麽用，大難臨頭還不是會摒棄了自己。這樣一想，明霜霜心裏對他的好感蹭蹭蹭直掉。
“公主！”穆霖快步走到明霜霜身邊，剛想說什麽，腳底一滑就要傾倒在明霜霜身上。
明霜霜手疾眼快，按住他的肩膀，使得他不至於推倒自己。
“霜霜？”
很是不湊巧，白宇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。他眼見到公主扶著陌生男子，氣血翻湧，被滄州那支冷箭射中都沒有這麽痛。
白宇三步並兩步，硬是擠在明霜霜與穆霖之間。
場面頗為尷尬。
明霜霜欣喜過後，是冷靜。她拉著白宇的手就往裏走。
直到尋到一處僻靜無人處，明霜霜才停住腳步，對白宇解釋：“他叫穆霖，是陛下賜的人。我推脫不了。不過，我保證絕對不會碰他。”
白宇的怒氣煙消雲散。他對於公主的信任還是有的，就怕穆霖癡纏。
“嗯。穆霖要是纏住你，我就打他。”
明霜霜捋了捋他淩亂的鬢發，一路風波勞累，白宇看起來很憔悴。
“阿宇，他是陛下的眼線，你不能打他。表面上陛下賜我新府邸，實則在軟禁我。送一個穆霖過來，也是要監視我。陛下他想壯大我的勢力，與冰原抗衡，又不想我勢力過大。”
明霜霜無奈地說出事情原委，就是怕白宇打傷穆霖，“這裏是京師，卻不是從前的京師，我與陛下關系全靠那一點點血脈維持，更多的是陛下對我的掌控，他需要我為他做事，我不得不聽命而行。”
成親之前，明霜霜是金枝玉葉的公主，在皇宮有一座大大的宮殿。成親後，先皇特意賞賜了府邸，專門用作公主府。就連封地幽州，那宅子都是雕梁畫棟的。
現如今，新帝博一個好名聲，特賜新府邸給明霜霜，恨不得讓全雲國的人都知道。
明霜霜從來就不缺住的地方，只是新帝想要管轄她，她才搬進這座新府邸。
白宇從她的眼眸中看出了委屈，一把攬過她，“霜霜，我會乖乖聽話。”
“阿宇，你一定累了，咱們進屋說吧。我回國後發生了太多事情，慢慢說與你聽。”
“好。”
有些誤會說開了就好，就怕不明不白的誤會，糾纏不清。
另一邊，琥珀纏住穆霖，“請隨奴婢這邊來，會春園在那邊。”
穆霖望著消失的背影發了會呆，“哦。”
夜間，穆霖端著糕點，就欲尋公主。
琥珀守在院子裏，遠遠就瞧見他了。公主下午才告誡過，穆霖是新帝的眼線。琥珀不至於傻到放他進去找公主。
她提著琉璃盞，直直撞到穆霖，手一拂那琉璃盞就覆蓋在糕點上。
望著被砸扁了的糕點，她裝傻充楞：“奴婢的錯，還望穆大人寬宥。”一邊說，她一邊捏了捏糕點。
穆霖壓住怒火，“無礙。”
這盤子裏的糕點是鐵定不能吃了，丟了就丟了。
穆霖撂下糕點，試圖越過琥珀。
想去纏住公主，需得先過琥珀這一關。
明晃晃的燈籠下，琥珀楞是朝著穆霖連撞。穆霖躲閃不及，咚的一聲倒在地上，不小心磕破了腦袋。
琥珀扶起他，“奴婢錯了，請穆大人原諒。”
“無礙。代我向公主問安。今日不方便，改日我再來。”
在公主的院子裏，穆霖不敢放肆，只得低頭就走。他也不敢怎樣，畢竟琥珀是公主的貼身婢女，不能招惹。
穆霖引以為傲的也就是他的美貌，最在乎的就是金錢。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大夫醫治，可不能在臉上留下傷疤。
琥珀略帶歉意，理智占據上風，恢覆神態。
倒是可惜了那盤子糕點，琥珀拾起地上的糕點準備去丟了，意外看到院子外面伺候的人在竊竊私語。
“你們在說什麽？”
看到琥珀過來，下人紛紛止住嘴，突然安靜起來。
琥珀在院子外面訓斥，“你來說說。”
寂靜.......
琥珀叉著腰，“剛才不是挺能說嘛？我在院子裏都能聽到，你們是怎麽了，啞巴了？我一出來就不說，是不是背著我，說我的壞話？敢說我壞話，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你們。在這個府裏，你們還欺負不到我頭上來。”
“我們沒有說您壞話。”膽小者供出來：“我們就是說，穆大人長相太妖嬈，比女子還要美艷。難怪陛下要賜給公主做......面首。”
琥珀將收拾好的糕點砸在地上，“這話不許再說，否則你們仔細自己的皮。”她冷酷地掃視一周，“將糕點打掃了，速去準備晚膳。給我記住，多說多錯。下次誰再多嘴多舌，我定能將他打得皮開肉綻。”
琥珀原先也是個好脾氣的，只是做了管事不得不兇一點，不然底下的人不聽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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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團錦簇的禦花園中，雲國新帝熱情地說著話，皮笑肉不笑的。
涼州憲武侯明珍玉乃是□□一脈，遠居涼州，與明霜霜關系淡薄，平日也不來往。如若不是皇族血脈微弱，不是選到他。
“說起來，朕理應尊稱你為一聲皇姐。”
“不敢當。”
“皇姐，什麽拿得出手的，不如就送你一件稱心的寶物吧。喏，那個。”
順著新帝的手指方向，明霜霜看到牡丹花後的清麗容貌，那張臉她再熟悉不過---穆霖。
新帝的意思再明確不過，他要將穆霖送給明霜霜。
穆霖就安安靜靜站在花後，一襲藍色水杉不言不語，勝卻人間無數。
前世，明霜霜豢養的面首裏，穆霖獨得恩寵，十日就有九日是他陪伴在明霜霜身側。足以可見，穆霖的姿容多絕色。
明霜霜藏於袖子裏的手微微一抖，佯裝鎮定，“多謝陛下恩賜，但是......家中已有郎君。”
新帝送人可不是單單送過去，他容不得明霜霜拒絕：“皇姐，這是不給朕面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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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，明霜霜從風國回來後，應該回到封地幽州。
是新帝的意思，明為犒勞，實則囚禁。
在京師，明霜霜早就不覆往日的輝煌。
如此嚴峻的形勢下，明霜霜不得不冷靜下來。她再也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公主，做任何事都三思再三思。
“那就謝謝陛下恩賜。”
明霜霜擠出的笑容很是牽強，就連遲鈍的琥珀都看出來。
以致於回宮的路上，琥珀時刻擔憂公主。幸而穆霖與公主不同程一輛馬車，琥珀有機會詢問公主。
琥珀：“公主，您是不是不喜歡穆大人？”
明霜霜眸中深谙，神色黯淡，多了幾分惆悵，“不喜歡又怎樣，還不是要收下。”
琥珀義憤填膺，慷慨激昂：“您是公主，不喜歡就拒了唄。陛下總不能駁了你的意思吧。公主，咱們不受這個委屈。”
明霜霜看著琥珀，想起了從前的自己。那個時候父皇還在，皇兄們也在，她是無憂無慮的公主，可以隨心所欲。
“琥珀，我的心思不要對外人講。你知道就好。”明霜霜盯著團扇。
琥珀不解，“為什麽？”
明霜霜頭也不擡，淡淡：“現在的府邸伺候的人眾多，你可有看見熟悉的面孔？”
琥珀搖搖頭。
明霜霜繼續：“那些人都是陛下的眼線，安插在府裏監視咱們。”
琥珀：“那咱們回幽州唄？”
幽州，暫時回不去了。
明霜霜自嘲：“陛下不會放咱們回幽州的。”
琥珀不解：“為什麽？”
明霜霜嘆息：“冰原是戰無不勝的將軍，他迅速崛起，一旦他攻陷風國的國都，就會成為雲國人心裏的無敵戰神。”
琥珀小小的眼睛裏是大大的困惑。
明霜霜擡眸對上她的視線，“皇帝要掌握制衡，不能讓朝臣一方獨大，需要培養新勢力來抗衡深受百姓愛戴的戰神冰原。而我，就是陛下要培養的新勢力。”
“咱們陛下是涼州來的，信不過朝堂上的人，不敢輕易扶持他們某一個，怕培養出第二個冰原來。我乃公主，自幼長在皇宮。陛下不怕我勢力龐大，因為我是公主，這輩子也只能是公主。”
朝臣勢力龐大，是會造反稱帝的。但是明霜霜是公主，自古以來，雲國是沒有女帝先河，帝王皆是男子。
新帝就是擔心冰原造反，才扶持明霜霜，但是又不忘控制明霜霜。冰原與明霜霜相鬥，最好兩敗俱傷，那才是新帝樂意看見的局面。
皇權不能旁落，歷史的長河中不乏這種事例。武將或文成的威望大過於皇帝，那麽皇帝就得削弱他的影響，來掌控局勢。制衡，不僅得控制，還得保持平衡。
明霜霜語重心長：“穆霖是陛下的人，以後在府裏說話要格外註意。琥珀，你性子不比金兒，大大咧咧的，可不能再和從前一樣，什麽話不過腦子就說，定要謹慎。”
琥珀似乎是聽懂了，又好像沒聽懂，“可是，冰原將軍他從不曾違抗聖上的意思，他帶著雲國的將士一路打到風國的國都。公主，我還是不懂，為什麽陛下要防著他。”
馬車停下，府邸到了。陛下新賜的府邸很大，大到堪比皇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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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霜霜踏上門檻一剎那，回眸瞥見剛下馬車的穆霖，他如從前般盛世美顏。
只是，重生一世，明霜霜真心喜歡白宇，並且已經決定了此生與白宇雙宿雙棲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。
不得不承認，穆霖的美貌是不可多得的。但是，明霜霜一想到前世被抄家後，穆霖卷著錢就跑了，這件事讓她到現在都很膈應。
好看有什麽用，大難臨頭還不是會摒棄了自己。這樣一想，明霜霜心裏對他的好感蹭蹭蹭直掉。
“公主！”穆霖快步走到明霜霜身邊，剛想說什麽，腳底一滑就要傾倒在明霜霜身上。
明霜霜手疾眼快，按住他的肩膀，使得他不至於推倒自己。
“霜霜？”
很是不湊巧，白宇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。他眼見到公主扶著陌生男子，氣血翻湧，被滄州那支冷箭射中都沒有這麽痛。
白宇三步並兩步，硬是擠在明霜霜與穆霖之間。
場面頗為尷尬。
明霜霜欣喜過後，是冷靜。她拉著白宇的手就往裏走。
直到尋到一處僻靜無人處，明霜霜才停住腳步，對白宇解釋：“他叫穆霖，是陛下賜的人。我推脫不了。不過，我保證絕對不會碰他。”
白宇的怒氣煙消雲散。他對於公主的信任還是有的，就怕穆霖癡纏。
“嗯。穆霖要是纏住你，我就打他。”
明霜霜捋了捋他淩亂的鬢發，一路風波勞累，白宇看起來很憔悴。
“阿宇，他是陛下的眼線，你不能打他。表面上陛下賜我新府邸，實則在軟禁我。送一個穆霖過來，也是要監視我。陛下他想壯大我的勢力，與冰原抗衡，又不想我勢力過大。”
明霜霜無奈地說出事情原委，就是怕白宇打傷穆霖，“這裏是京師，卻不是從前的京師，我與陛下關系全靠那一點點血脈維持，更多的是陛下對我的掌控，他需要我為他做事，我不得不聽命而行。”
成親之前，明霜霜是金枝玉葉的公主，在皇宮有一座大大的宮殿。成親後，先皇特意賞賜了府邸，專門用作公主府。就連封地幽州，那宅子都是雕梁畫棟的。
現如今，新帝博一個好名聲，特賜新府邸給明霜霜，恨不得讓全雲國的人都知道。
明霜霜從來就不缺住的地方，只是新帝想要管轄她，她才搬進這座新府邸。
白宇從她的眼眸中看出了委屈，一把攬過她，“霜霜，我會乖乖聽話。”
“阿宇，你一定累了，咱們進屋說吧。我回國後發生了太多事情，慢慢說與你聽。”
“好。”
有些誤會說開了就好，就怕不明不白的誤會，糾纏不清。
另一邊，琥珀纏住穆霖，“請隨奴婢這邊來，會春園在那邊。”
穆霖望著消失的背影發了會呆，“哦。”
夜間，穆霖端著糕點，就欲尋公主。
琥珀守在院子裏，遠遠就瞧見他了。公主下午才告誡過，穆霖是新帝的眼線。琥珀不至於傻到放他進去找公主。
她提著琉璃盞，直直撞到穆霖，手一拂那琉璃盞就覆蓋在糕點上。
望著被砸扁了的糕點，她裝傻充楞：“奴婢的錯，還望穆大人寬宥。”一邊說，她一邊捏了捏糕點。
穆霖壓住怒火，“無礙。”
這盤子裏的糕點是鐵定不能吃了，丟了就丟了。
穆霖撂下糕點，試圖越過琥珀。
想去纏住公主，需得先過琥珀這一關。
明晃晃的燈籠下，琥珀楞是朝著穆霖連撞。穆霖躲閃不及，咚的一聲倒在地上，不小心磕破了腦袋。
琥珀扶起他，“奴婢錯了，請穆大人原諒。”
“無礙。代我向公主問安。今日不方便，改日我再來。”
在公主的院子裏，穆霖不敢放肆，只得低頭就走。他也不敢怎樣，畢竟琥珀是公主的貼身婢女，不能招惹。
穆霖引以為傲的也就是他的美貌，最在乎的就是金錢。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大夫醫治，可不能在臉上留下傷疤。
琥珀略帶歉意，理智占據上風，恢覆神態。
倒是可惜了那盤子糕點，琥珀拾起地上的糕點準備去丟了，意外看到院子外面伺候的人在竊竊私語。
“你們在說什麽？”
看到琥珀過來，下人紛紛止住嘴，突然安靜起來。
琥珀在院子外面訓斥，“你來說說。”
寂靜.......
琥珀叉著腰，“剛才不是挺能說嘛？我在院子裏都能聽到，你們是怎麽了，啞巴了？我一出來就不說，是不是背著我，說我的壞話？敢說我壞話，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你們。在這個府裏，你們還欺負不到我頭上來。”
“我們沒有說您壞話。”膽小者供出來：“我們就是說，穆大人長相太妖嬈，比女子還要美艷。難怪陛下要賜給公主做......面首。”
琥珀將收拾好的糕點砸在地上，“這話不許再說，否則你們仔細自己的皮。”她冷酷地掃視一周，“將糕點打掃了，速去準備晚膳。給我記住，多說多錯。下次誰再多嘴多舌，我定能將他打得皮開肉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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